Alone Again——1
cinderella
Alone Again 白章——1(桑绢角度)
“你是……那个最近被媒体追的很猛的球员……仙道……彰!对吧?”我认出了经常在报纸上出现的人,似乎有点诧异这个是真的。
“应当说是被追的很惨才对啊!”仙道摇头“给我柠檬汁总不过分吧!”
“OK……”镜子中,我的微笑华丽如烟似尘。
仙道站起来四处的观摩这家希奇古怪的店……有意思的东西笔笔皆是。
“那个……”我指着吧台示意仙道‘你的柠檬汁已经好了’
“这里是什么?咖啡店?花店?……”仙道问。
我沉默。
“很古怪的地方!究竟是什么店呢?”仙道目光涣散的眼睛望向了落然。
“这里是‘割爱’,‘割爱’就是‘割爱’……不是什么别的。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落然插话。
“‘割爱’,店的名字?……给人的感觉倒像是要把这家PUB转手贩卖一样啊!”
落然轻轻的皱了皱眼眉,我看出她很不喜欢他,落然一向讨厌别人议论‘割爱’。因为‘割爱’是落然和蓝生两个人的,就连桑绢自己都不认为她是‘割爱’的拥有者……而且,看前的这个人……
落然深黑色的眼睛扫过仙道水蓝色的眼睛,一丝怀念与温柔泛上心头“那是和蓝生一样的瞳孔……一样的水蓝色,可是他们一点也不一样……不一样!”
“桑,我上去了……”落然挥挥手中的信,落然只称呼我做‘桑’,也只有落然这样称呼。
桑绢的视线停在落然手中的信上,微微叹了口气。
仙道看着落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。“那女人简直就是一朵已经凋落的花……虽然容颜在凋零之后依然美丽。不习惯这样的人……”他心中想着,一边用吸管吸掉了杯子中的柠檬汁。
“要续杯吗?”我问“还是要结帐?我可不希望被记者看到你在‘割爱’……那样子这里一定不得安宁,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狗崽队的说!”
“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我这样优秀的人需要他们去八卦啊……”仙道做了一个结帐的手势。
“啥?……”我迅速石化中~~~~~~~,摇摇头,心想“世界上有个这种性格的人,有狗崽队也就不奇怪了!或许没有新闻也可以编造出来很多呢!”
“结帐啊……”仙道看我没有反映,又自己说了一次“等一下说不好记者就来了!”
“哦……”于是我把帐单拿给了仙道。
付帐后。
“我走了哦……”仙道拉开了‘割爱’的店门“你们这个店都不说‘欢迎下次再来’的吗?”
“就是对你说了,你就会来吗?”我挑起眉毛轻轻的挑衅,脸上诡异的彩妆似乎也在微笑一般。
“可能吧……但是,如果你这么说的话……我是一定要再来的哦!”
看着仙道离开‘割爱’,我不温不火地笑道“这种明星,‘割爱’可容纳不下啊!”
因为,那是一个生下来就注定会被所有的光和热所包围着的人,被人崇拜,被人追捧,犹如帝王一般的存在。
从某中意义上来将,他给人的那份存在感,竟然和蓝生是那么的相似……也难怪落然她会不喜欢了!
Alone Again 蓝章——1(落然角度)
今天的店里来了一个似乎很有名气的人……他水蓝色的眸子让我怎么也讨厌不起来,但是也并不喜欢他。
因为实在不想再面对着那双眼睛,就走了上来。刚才他问了我一个问题,“这里是什么?”我告诉他说“这里是‘割爱’”。现在在心中反问着自己‘割爱’又是什么?是什么……
我闭上眼睛……‘割爱’是离开属于自己的吗?
现在的我是属于自己的,从各个方面上来说……
但是从前没有那么好,我对父母的记忆仅仅维持在我4岁到6岁这两年。
“落然,6岁,出生在法国巴黎玛黑区……”一支手臂搂我在怀中,那是我一生中所牵到过的最美丽的一只手臂,从肩线到手肘到手腕到手指的比例无可挑剔,皮肤白皙略微干燥,带着些轻微的迷迭香味道。那是我母亲的手臂,然而,我却找不到另外一边的手臂……没错,母亲只有一只右臂。“她是来报考芭蕾舞的……”
“我不要跳了……淡栀!”淡栀是我母亲的名字。她曾经是在巴黎轰动一时的法国皇家芭蕾舞蹈团的演员。在一次演出前,计程车出了车祸,淡栀失掉着左手的手臂……
我学习芭蕾,是因为母亲……那是她的愿望,那是她再也不可能完成的愿望……
“为什么啊……然?你讨厌芭蕾吗?”她脸上很痛苦,那是迷路的天鹅才会有的表情。
“不讨厌,也不喜欢……但是我不想你痛苦,淡栀……”我放开了母亲的手臂。
那因为我看到母亲注视着我对着镜子练习着基本姿势,旋转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嫉妒多于羡慕,痛苦多于对我的希望。
我学只是因为想她开心,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跳舞,既然她看到跳舞的我是这样的反映,也就没有意义了。
我缓缓的叙说的原因,母亲落了眼泪……
“不学了……然,不学了……”搂着我的,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手臂,但是,最美的东西却一定是形单影孤的!!
5月下午,玛黑区的一所房子中。
“安行……刚才的音是……”
“F……”
“这个呢?”
“升G……”
“每次都对吗?为什么呢?安行?”
“因为……我听的懂钢琴在说的话。”
和我对话的人,叫做安行,他教我古典钢琴。他是我的父亲,用我现在的话来形容,他是个懂得与钢琴对话的人。
安行每次弹奏钢琴的时候,都要带上丝制的白色手套。
也经常望着一张被他精心藏起来的淡栀的照片发呆,那张照片上,是淡栀的芭蕾舞剧的剧照……我没有见过,只是听安行说,那是天鹅湖中的黑天鹅。
还经常吻着我左手手腕上蓝色的胎记,有的时候吻着吻着突然哭泣……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。
安行是很忙碌的。上午9点40分去做巴黎音乐学院的钢琴讲师,薪水不菲。下午在家照顾我,主要的陪着我弹琴。晚上去巴黎知名的饭店里演奏,富贵人给消费的时候也是很大方的。
深夜回来照顾一到了夜晚精神就异常脆弱的淡栀。那时的淡栀,有严重的忧郁症。
但是,这样的忙碌并不能够让他苍老……他不但是个懂得与钢琴对话的人,有的时候我甚至认为他也懂得与时间对话。
因为在那年11月,安行带着淡栀飞往美国纽约举行自己的钢琴交流会……
飞机坠毁在那片妖冶的蓝色的大西洋中。
安行和淡栀停止了时间的转动……他们不曾苍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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